5/08/2007

讀第參遍

---哪部小說啊?----



---哪部小說啊?----到200頁的小說,卻是極其凝重的大書。
德意志氣味撲鼻的這本暢銷書,分成3部。篇首即引人入勝,15歲的國3少年愛上36歲車掌小姐,共浴同牀,這樣的跨代戀--忘年之愛,恁誰攏嘛展讀便不忍掩卷。

這個羅曼史開始於罹患肝炎的瘦弱少年因身體不適,靠在牆邊嘔吐,女人救了他:


  伊一把抓住我的胳臂,把我拽過陰暗門口過道,進了院子。
  女人旋開龍頭,先洗我的手,再用双手盛水,潑在我臉上,我掏出手帕把臉擦乾。
  「去拿那個!」龍頭邊有兩只水桶,伊抄起1隻注滿水,我裝滿另外1隻,跟著伊穿過門口。伊掄動手臂,把水潑在走道,將穢物沖進溝里。然後接過我的水桶,把走道再次沖洗了1遍。
  待伊直起身子,看見我哭了起來。
  「喔,孩子。」伊吃驚地嚷著:「啊,孩子。」1下子摟我入懷。我不比伊高多少呢,感到伊的胸脯緊貼著我的胸。我嗅到自己嘴裡的酸氣,還有伊剛剛淌出的汗味。我不知所措地停止哭泣。


然后,女人1手拎著少年的書包,另手挽著少年胳臂,送少年回家,「伊走得很快,果斷向前,我只得加快腳步跟上。」

病情稍有好轉,少年抓著1束花登門致謝,女人讓他進了屋子,帶到廚房,


  施密玆小姐正在燙衣服。伊在餐桌上鋪了塊毛毯跟1條亞麻布,從籃子裡1件1件取出,燙好,疊好,再放到旁邊的椅子上。我坐在另外1張椅子。伊連內衣內褲也燙,我不敢看,卻又不願掉過頭去。施密玆小姐穿了件無袖洋裝,藍底綴淺紅小花。伊齊肩的髮金黃帶灰,用髮夾箍在頸後。裸露的臂膀,看來煞是蒼白。我在旁邊瞧著,伊拿起熨斗,燙完再放下,把衣服摺好,疊好。1忽兒彎腰,1忽兒起身,動作緩慢而專注。………
  伊額頭高高,顴骨凸出,眼眸淺藍,下巴方正,嘴唇豐滿,弧度完美。臉型開闊飽滿,看似堅毅,卻很女性化。我只曉得當時覺得伊很美。


少年起身告辭,女人說:「我也要出門,可以1道走。」


  伊在廚房更衣,我在走廊等著。門開了1道縫,伊脫下洋裝,1身淺綠內衣站在那裡。椅背搭著1雙長襪,伊抓起1隻,手伸進去捅成圓筒狀。抬起1腳,腳跟擱在另條腿的膝蓋上,彎下身子把襪子套上。然後,腳尖踮在椅子,把襪子拉上小腿,捲過膝蓋,提上大腿,再彎向1邊,用吊襪帶固定。伊站直身子,腳從椅子放下,去拿另1隻襪子。
  我的眼睛無法從伊身上移開,伊的頸子和肩膀,被內衣遮掩而非藏匿起來的胸部;當伊腳跟抵在膝蓋,再踮上椅子時,襯衣緊緊地繃在臀部。伊的大腿裸露著,看來蒼白,穿上絲襪後便閃閃發亮。
  伊感覺到我的目光。抓著長襪的手停在半空,向著門轉過身來,直盯著我。我無法形容那是哪樣的眼神,是驚訝、是疑慮、是心有靈犀、還是譴責?我頓時滿臉通紅。站在那裡,1時臉龐火燙。然後實在受不了了,急急衝出房間,奔下樓梯,跑到街上。


少年從此愛上這個女人,終生不渝。
少年漫無目標地走著,忖道:


我為什麼視線離不開?伊身體非常結實,富有女人味兒,比我喜歡看的少女性感得多。………況且,伊比我渴想的女生老得多。三十好幾了吧?

  多年以後,我才想到,我不光是因為伊的身材才目不轉睛,吸引我的還有伊的姿態和舉止。我曾請求女朋友穿上絲襪,但沒做任何解釋,於是我的要求被解讀成對吊襪帶高跟鞋的欲求,甚至是色情放縱。…………。伊並沒有搔首弄姿,或蓄意挑逗。我不覺得伊做過這種事。我至今記得的是伊的身體、姿態,偶而有點沉穩笨拙。倒不是說伊真有多重。而比較像是伊收斂進自己體內,任其獨自行事,和1種安詳的韻律相伴,心神不擾,渾然遺世。伊穿襪子時,眼神和動作正是這種物我兩忘的神態。不過當時伊並不笨拙,而是舉措優緩,嫵媚動人。這種誘惑完全無關乎豐滿的乳房、渾圓的臀部或健壯的大腿,而是讓你從伊身體某深邃之處將世界1時忘卻。


1周後,少年再度來女人家門口守候。女人兩手提著煤球歸來:


  伊穿著制服,上身是外套,下身是裙子。我終於看出來伊原來是個電車車掌。伊踏上樓梯平台才發現我,伊看起來並不生氣,也不驚訝,更沒有挖苦;完全不是我原先擔心的情況。伊神色疲憊,伊放下焦炭,在口袋掏鑰匙時,幾枚銅板落到地上。我撿起來交還給伊。
  「地下室還有兩個簍子,你去裝滿給提上來好嗎?門沒鎖。」


誰知少年笨手笨腳,弄到煤堆崩塌,1身髒汙:


伊看到我,就不禁掩口,跟著哈哈大笑起來。
  「你這副德行不能回家。我給你放盆水洗個澡,把你衣服拍乾淨。」伊走到浴缸前打開水龍頭。水冒著熱氣嘩嘩沖進盆裡。「小心地脫衣服,我廚房裡可不要沾上煤灰喲。」
  我磨磨蹭蹭地脫下毛衣和襯衫,變得猶豫不決。水位漲得很快,就要滿了。
  「你想穿著褲子和鞋子洗澡嗎?我不會看的,孩子。」可是當我關掉龍頭,脫掉內褲時,伊平靜地注視著我。我頓時滿臉通紅,爬進浴缸,讓自己沉下水去。當我浮出水面時,伊拿著我的衣物走向陽台。我聽見伊把兩隻鞋互相拍打,抖開我的褲子和毛衣。…………
  我使勁擦洗著。澡缸裡的水成了黑色,我多放了點水,在水柱下把頭臉沖淨。然後,我躺在水中,聽著熱水器呼嚕作響。臉上感受到從半開的廚房門進來的涼風,溫暖的水浸泡著身體。我覺得舒適。那是一種令人興奮的舒適,我不禁勃起了。
  伊走進廚房時我沒有抬頭,直到伊站到澡缸旁邊。伊伸出雙臂,張著一塊大浴巾,「來吧!」我背向著伊起身跨出澡缸。伊拿浴巾從背後把我包起來,從頭到腳,幫我擦乾。然後伊讓浴巾滑到地上。我不敢動彈。伊離我好近,往前踏了兩步,我感覺到伊的乳房緊壓在我背部,肚子貼著我屁股。伊也是赤裸的。伊伸臂抱住我,一隻手環在我的胸口,另一隻手握住我的陰莖。
  「你就是為了這個來我這里!」
  「我…………」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。不能說是,也不能說不是。我轉過身。我看不清楚伊,因為我們站得太近。伊一絲不掛的身體讓我目眩神迷。
  「妳好漂亮!」
  「得啦,孩子,你說啥呀!」伊笑著用手勾住我的脖子,我也伸手擁住伊。
  我很惶恐:怕碰觸伊,怕接吻,擔心伊喜歡我嗎,擔心我無法取悅伊。但是當我們相互擁抱了好一會兒,當我聞到伊的氣味,感受到伊的溫暖和伊的力量,一切都歸於正常了。我用嘴唇和手指探索伊的身體,兩張嘴不斷相會廝磨,最後伊壓在我身上,望進我的雙眼,直到我一瀉為快,我緊緊地閉上眼,拚命想控制住自己,終而放聲尖叫起來,伊不得不用手摀住我的嘴,壓住叫聲。

[ 未 完 ]





O6:O5
---好沉重的配樂---心事誰人知---預示了悲涼結局----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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