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/29/2004

讓我再看1眼親愛的雙眸

測試咱家對克拉拉的夏日情慾

燈下,為我心愛的女子寫下,與抄下這些




生活里,我們的心常忘了設防。稍不留神,你會隨時愛上1個
人。比如,看完《人骨拼圖》,不知不覺愛上安潔莉娜裘莉;聽
罷《天空》,愛上王菲;讀過布拉姆斯傳,愛上克拉拉舒曼,
之類等等。事隔多年,你看了《枕邊陷阱》,安潔莉娜露了奶子
跟白花花臀腿,你卻發現伊的性感不若舊往;聽了《唱遊》,
覺得重慶森林中的女子失了神;然而,讀罷Nancy Reich的《
Clara Schumann: The Artist and the Woman 》,長長頸項
、亮著憂傷大眼的克拉拉,形像超鮮明地浮現跟前,讓你止不
住跟布拉姆斯1樣,更愛戀疼惜,終世不渝。
克拉拉與舒曼結縭17年﹝1840-56),生了8個孩子,流產2次
,精神耗弱的舒曼不是特別喜歡小孩,而是企圖用來羈絆不安
於室的老婆。所謂不安於室,乃克拉拉專注於發展演奏家/作曲
家生涯耳。這個19世紀,中產階級出身,早慧而有國際聲名的鋼
琴獨奏家,遂不能是個盡職的母親。
伊跟丈夫、兒女,1直聚少離多,幾乎不曾陪子女過生日、度耶
誕;丈夫住院兩年半,伊沒探望過半次,舒曼病危,伊趕了回來
,但丈夫嚥最后1口氣,伊卻沒隨侍在側;子女生病或過世,這
位忙碌的母親也從不在場。
1年有10個月巡迴演奏會的克拉拉不只勤於寫日記、也勤於寫信
,寫給管家、家教、音樂老師、朋友、寄宿在外的子女,以及
小伊14歲的布拉姆斯——伊的知音、戰友、也是兒子、丈夫跟父
親。

克拉拉寫道:
『以前是這樣,現在依然如此,當我彈奏,我那負荷過度的靈魂
似乎因此得以解放,宛如痛哭了1場。』
寄給姚阿幸:
『我所有的痛苦跟歡樂,惟有透過神聖的音樂,方得釋放。』
伊在日記里記下:『工作乃遺忘痛苦之良方。』
致布拉姆斯:
『奇特的是,我居然可以在這麼不快樂,片刻皆無法忘卻傷痛時,
在音樂會上那麼自由奔放、而且力道十足地演奏。』
伊在日記里提到探視完病入膏肓的么兒,才赴獨奏會:
『整場我都看到他,瘦弱的身體、毫無生氣的臉,還有,哎,呼
吸困難。但,我彈得相當好,半個音都沒錯。』
伊在長信里,告訴布拉姆斯:
『我若讓自己少勞累1些,健康狀況或會好1些,可是,每1個人
豈不是都為自己的天職而活麼?…………我對演奏的新鮮感與熱
衷,不下於20年前,讓我感受青春氣息,我甚至認為,平靜的生
活會留出太多空閒,讓我沉溺於自己的哀傷。』
事業心超強的克拉拉,絕對不是個女性主義者,而是1個超越性
別,想做當時最重要的鋼琴家;想跟舒曼、布拉姆斯、姚阿幸平
起平坐、做個傑出作曲家,是充滿意志力、戰鬥力的失敗的母親
,卻 永遠是音樂繆思最忠誠的兒女,文明世界多虧 他們,才如 此燦爛。

克拉拉1直是布拉姆斯精神上的妻子、母親。1895年,布拉姆斯
預感中風的愛人可能不久人世,致信舒曼長女瑪麗:
『妳感覺情況極壞時,請通知我。讓我再看1眼那親愛的雙眸。
當他們闔上,也同時關掉我的生命。』
╭請參閱╮
1《克拉拉之死》1985,Nancy B.
Reich著,陳秋萍、游淑峰譯
,台北高談文化,2000。極秀異的研究論述。中文書名俗爛得
叫人生氣,排版印刷品質亦遜。原著巳出增訂新版,2001。
2《天使與魔鬼之舞--舒曼的1生》1985,Peter Ostwald著,張
海燕譯,台北高談文化,2000。上兩書皆乏索引,讓人痛恨。
3《舒曼》1982,Tim Dowley著,朱健慧譯,台北智庫,
1995。
4《布拉姆斯》1984,Paul Holmes著,王婉容譯,台北智庫,
1995。兩書只譯名對照表,1樣不附索引,討厭死了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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